只吃魚身 魚翅丟海裏

【太芥】縱火的人（五）

*微織芥有，自主避雷

　　天色昏黑，芥川坐在往西邊去的火車上。他原來是極不願意離開太宰被調到其他地方去的，但在他離開那個小酒廳之後，却冷靜了下來。現在留下也只會給太宰先生帶來麻煩。不，與其說給太宰先生帶來麻煩，倒不如說他想看看太宰先生會對此有什麼反應。他亟欲得知太宰對他的看法，亟欲看到太宰一丁點的不捨或反常。
　　
　　這種情感甚至使他開始希望太宰先生的任務不順利，沒有了他這樣的護衛…他幻想著太宰會不會私底下抱怨著「沒有了芥川，很不方便呢。他的異能真的非常優秀…」想到這裏，他原本總是向下的嘴角甚至有了平緩一些的弧度。雖然經歷複雜，他在心底對情感的想像仍符合他的年紀。

　　他戴著眼鏡，穿著和平時不同款式的直領外套。名義上他是在逃亡，他卻沒有相應的緊張感。時間已晚了，車窗外沒有風景，只有他的倒影。

　　他甚至沒發現同車的人正在盯著他車窗上的倒影看－－他太專心在想自己和太宰治。直到那人走過來輕拍下他的肩膀，他幾乎整個人從座位上彈起來，衣角馬上往對方的喉嚨襲去，然而同時却感到身體的某處一軟，有東西擊中了他的腹部，羅生門的位置偏了。對方很快地說，別打，自己人。然而芥川一點也不相信，又再次瞄準對方的喉嚨刺去。沒有料中的是，竟然給閃過了。直到聽見「太宰要我來的。」這句話，芥川才勉強停下攻擊。對於有人能閃過他的攻擊這點他又驚又怒，不過對這只張牙舞爪的野獸，來人却溫和地微笑起來。

　　「你好。我叫織田作之助。」

　　確實太宰曾交代過有人會來接應他，但根本沒說仔細，芥川氣得臉色慘白，甩過頭去重又坐回座位上，看也不看織田作一眼。織田作換到他身旁的座位，小聲地向他說接下來會開車送他到住的地方去。

　　直到現在芥川才聽明白：這個傢伙不動聲色地跟了他一路，他竟沒有發覺！這又使他更加氣憤。對這種難以預料的跟蹤，他有種自己受對方掌控之感。他恨這種感覺。

　　唯一給過他這種感覺的是太宰，但他不敢恨太宰。於是對眼前之人的憤怒更甚，當織田作要遞給他準備好的麵包時，他用羅生門把麵包劃成兩半，掉在車廂地板上。然而織田作一點都不意外地笑了笑，把地板上的麵包撿起來拍了拍，重又放回袋裏。

　　終於到了站，從織田作坐到他旁邊時芥川就開始焦慮。


　　太近了！走開一些！


　　他覺得除了太宰以外的其他人都不能離他這麼近，即使只是火車鄰座也不行。身為「太宰之物」的意識如此強烈地支配著他，以至於他沒有意識到，想要與他人拉開距離是為了避免其他人像太宰一樣靠他這樣近，進入他這樣深，同時也傷害他這樣重。他倆下了車，出了剪票口，芥川不禁嘆了口氣。

　　「冷嗎？」織田作問，作勢要從行李裏拿出什麼。

　　「在下不要你的東西。」芥川說。

　　「好吧。稍微忍耐一下，待會我帶你去住的地方後就不打擾你。」哎呀，這個人露出了有點受傷但是假作溫柔的微笑。芥川快要受不了這裏了，他想回太宰身邊去，多危險都想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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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太宰先生，請盡快讓在下回去…」住處是織田作的住處。織田作自己到客廳打臥鋪，把床留給了芥川。芥川覺得這一切都太超過了。他不想躺在別人準備的被窩裏，多溫暖都不想。

　　「芥川君。就當作是為了我，在那裏安分地待一段時間。」電話另一頭的太宰不經意地用手指捲了下自己的頭髮，「等到這一切過去，我保證你可以和我待在一起。」

　　「但是、太宰先生…」

　　「乖，聽話。」這是他第幾次聽到這句話了呢？太宰的語氣已經隱隱開始不耐。掛上電話，芥川仍然不想躺到那為他準備好的床上去。夜裏寒氣逼人，他裹著自己的大衣縮在房間地上。要他聽話，不就只是想把他的不願意輕描淡寫的抹去麼？

TBC.

作者表示：

讓織田作出來打一下醬油…雖然篇幅短，不過已經是讓我腦力燒盡的一段了wwww

喜歡芥芥自覺是太宰之物離所有男性都遠遠的這種感覺ww

還有像小動物一樣到新地方一定要鬧一下脾氣的樣子wwww