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吃魚身 魚翅丟海裏

黑籃衍生（黛赤）déjà vu和一個問題的解決

#黛赤短打
#清水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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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時會夢見一些東西。

通常是零碎的片段，在夢裏他是局外人，通常站在邊上－－舉個例子來說，他是看著自己投自殺球的，就在球場邊看著，他在也不在。他聽說這樣的現象稱作déjà vu，應當是一種錯覺。只是他的錯覺比其他人再清晰一些，一切都有很重的既視感，像重現一盤已經分出過勝負的棋局。

他大部分時間都耐著性子重覆做著那些他已經知道結果的事，▽２二銀，▲５八金右，86:70，106:105，會迷上下棋也是這個原因－－棋盤上變化太多，即使全部從頭重覆一次，他也不一定能記住完整的每一步。在大多數時候裏，他只是單調地做著自己已經做過的事－－或者說他以為自己已經做過的事，就結果上來說，贏了的驚喜感一點都沒有。倒是輸的時候根本是反覆的折磨。

他在很小的時候夢見過躺在盒子裏的母親，他在夢裏模模糊糊地想，為什麼媽媽要在那樣的盒子裏睡覺。從此這成為他心底的未解之謎。後來他總算知道了為什麼。長大以後絕大多數的夢都和將會發生的事有關，只有躺在盒子裏的母親一直是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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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千尋睡得迷糊，忽然感覺袖子被扯住，睜眼一看，赤司瞪大眼睛直盯著他瞧，手還緊緊捏住了他的臂膀。

「…？早安…」

「我夢到了…」

「…那個夢嗎…？」黛伸手緊緊把赤司摟進懷裏，手掌覆著他的後腦勺。「別怕。有我。」

「不是…」

「不是，我夢到你。」赤司簡直要哭了，他以歇斯底里的聲音說，「我夢到你躺在那個箱子裏。」

「…」黛也有點嚇到，不過他的物理反應只有瞪大了一毫秒的眼睛。

「…你怕我會死掉嗎？」

「…」赤司已經哭了，說不出話。

「…」

「預知夢這種事很不科學吧。」黛說。

「既然這種不科學的事都會成真了，要是我真的死了，躺在那個箱子裏…」

「我的鬼魂大概也會一直跟在你身邊，在這個房子裏晃悠，跟著你到任何地方去。」

「如果看到有男人來跟你搭話就會擋在前面－－不過本來存在感就薄弱了，變成幽靈什麼的鐵定擋不住了吧…」

「…所以不要哭了，小少爺。」稍微緩和下的赤司抹抹自己的眼淚。

「不要哭了，來抱抱。」

「…千尋竟然會說疊字。」

「你管我。」

「你要是真的躺在那個箱子裏了，我會去找你。」赤司說。

「…」

「好啊。」

「…」

不過你死了我可不會跟著自殺喔。黛說。

赤司笑了，他說無所謂，反正我會跟著你。